聽到寧暖暖這番肺腑之言,宮泠月想了想後,點了點頭。
“好,我會認真考慮你說的話。”
這時,宮泠月也為寧暖暖別好了頭紗,笑著望著鏡中的寧暖暖。
“暖暖,說真的,我很羨慕你,也很崇拜你,你身上有我很多沒有的勇氣。你和時衍少爺是真心相配,你願意為時衍少爺跋山涉水,他願意為你剜心刮骨。
如果這世上有一種令人最向往的愛情,那我覺得一定非你和時衍少爺莫屬。
我真心希望你和時衍少爺天長地久,百年好合。”
寧暖暖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,聽著宮泠月的祝福,鄭重其事地點點頭:“會的,一定會的!”
門外。
傳來了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。
宮泠月聽到敲門聲,眉眼都是笑意,嘴裡說道,“肯定是時衍少爺來不及來見你了!”邊說著,邊往化妝間的門走去,打開門看清門口的人之後,笑意瞬間凝固在唇邊。
“你…你…是誰?”
宮泠月從沒見過這個男人,一時之間便目光怔然地望著他,上下打量著。
“這裡是化妝間…你找誰?”
“我找暖暖。”
“你找…新娘子?你是誰?為什麼找她?”宮泠月沒讓開身子,繼續問道。
被問到是寧暖暖的誰,徐司柏狠狠噎住了,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與寧暖暖的這段有些‘畸形’的關系,他和寧暖暖之間曾經有過友情,‘愛’情,現在還可能有了親情……
可,徐司柏卻想不出一個清晰准確的詞語,能真正描述他和寧暖暖的。
宮泠月見徐司柏在那邊抿緊著雙唇,回答不出自己給的問題,頓時皺緊了眉頭,提高聲音道:“如果你說不出和暖暖的關系,那就請回吧。這裡是化妝間,請你不要打擾新娘化妝。”
宮泠月看似溫婉,但她性子的執拗不輸寧暖暖。
衛毅作為徐司柏的侍從,聽到宮泠月這麼訓斥徐司柏,忍不住想要發聲,卻被徐司柏的眼神及時制止住,他今天來不是以璃月皇室身份來的,他來只是單純以徐司柏的個人名義來的。
門口這邊僵持不下。
寧暖暖直覺發生了什麼事,便提著婚紗裙擺,緩緩地走到了門口。
“泠月,怎麼了?”
但是當看清門口站立的人是徐司柏,她的杏眸裡有一抹極淡驚訝一閃而過,然後卻是真正的風輕雲淡,用一種像是老朋友相見的熟稔口吻,淡淡地說道:“我就想到你會來,沒想到你真的來了……”
徐司柏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宮泠月看了看徐司柏,又看了看寧暖暖,不禁問道:“暖暖,你和他…認識?”
“恩,他是我的朋友。”寧暖暖微笑道,“泠月,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外面布置得怎麼樣了?”
宮泠月會意過來,點頭道:“好,我出去看下。”
宮泠月離開的同時,衛毅也跟著回避。
化妝間就只有徐司柏和寧暖暖兩個人。
自從上次在月宮大婚宮變之後,這還是兩人各自養傷後,第一次再見面。
寧暖暖瞥了一眼徐司柏的腿,問道:“腿沒事吧?”
“好多了。”徐司柏答道,“運動神經受到一些影響,但東方御醫關照過了,只要肯堅持復健,半年後,我的腿就能完全康復了。”
回答完自己的,徐司柏又反問道:“那你呢?”
“我是皮肉傷,吃吃睡睡就好了。”
“相信以父君的性格,他一定有提議過讓你回歸皇室,立你為儲君,將來冊封為女君。”徐司柏皺著眉頭問道,“為什麼要拒絕他的提議?你是真正意義上的公主,為什麼不願意回歸皇室?”